第143章 過往百年 不過一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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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過往百年 不過一剎
一百四十三
【老板沒有搭理他，轉身進了內屋。那人似乎等不及，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腕也跟了進去。 ――《藥店》】
降谷零沒能回到公安，相反，據風見所說，他現在還是公安秘密通緝的人物。
“降谷先生，你當時為什麽要對著同伴開槍，而且還在那時候逃走……”電話裏面，是風見無法相信事實的混亂，“現在公安內部已經認為你有背叛的嫌疑。”
“降谷先生，我知道這裏面一定有誤會，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！”風見捂住了臉，匆忙把電話掛斷，“我現在被公安監視著……降谷先生，請暫時不要聯系我了。”
“風見！”降谷零還想說什麽，但電話裏面只留下“嘟嘟嘟”聲。
“接受現實吧。”灰原哀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，她手裏有APTX4869的解藥，但她沒有服用，而是準備借由此再研制一份解藥。
她穿著白色大褂，剛從博士和葉藏為她在家弄的地下研究室裏出來，明明是最熟悉科學的人，卻在醒來後第一個平靜下來，“世界意識都出現了，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？”
“風見的記憶有問題。”降谷零說得很肯定，快速地清理自己在網絡上的痕跡。
他們現在正在阿笠博士的家裏，或者說，這是[書]給他們臨時找得據點。
赤井秀一一個人占了一張小沙發，目光緊盯著放在桌面上的choker，並非是他不想戴，而是在之前的混亂中，櫻滿月見用刀劃斷了choker。若非他眼疾手快，這個東西便會永遠留在那裏。
他比降谷零好點，只是被迫和FBI失聯，此刻聽到降谷零的自言自語，冷笑了一聲，“或許我們的記憶也有問題。”
‘若不然，大庭葉藏……’赤井秀一隨手打開薄荷糖倒進嘴裏，狠狠咬碎，感受著薄荷的冰涼氣息將大腦冷靜，他才伸手握住了choker，用手指摸索著choker上的名字。
“我不相信我們見到的太宰治就是大庭葉藏。”
即使他們長了一張同樣的臉，即使他分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，即使大庭葉藏和琴酒有牽連……“組織的[操心師]不會淪落到[夜鶯]的地步。”
[夜鶯]，關在籠子裏面的“寵物”，甚至這個稱謂明顯帶有著戲謔的不好色彩，讓他被組織裏面的皮斯克覬覦。
“我也不信！”江戶川柯南捂住自己通紅的半張臉，那是灰原哀為了讓他不要那麽沖動、然後自己沖動打的，手勢簡直就跟雪野千百一模一樣，“葉藏對世界懷有害怕與負罪感，難道他會壓抑著恐懼去毀滅世界嗎？”
“若他真的是，現在還好好的小蘭算什麽！”
“？？？”只是出去了一會兒，回來就聽到自己功勞被搶的[書]頭上冒著問號，“那是因為我！是我以世界為賭註，他才暫時收手的！”
[書]不滿地把書頁翻得沙沙作響，“還有，你們是我救下的，都像麻生醫生一樣對我尊重一點啊！”
“賭註？你和太宰治定下了賭註？”降谷零選擇性把後半句忽視，然後采用了波本的談判架勢，“賭約還是這個世界？”
“而且，現在記憶全無的麻生醫生也是你救下的？”
[書]被這話問的有些卡殼，他不滿地嘟嘟囔囔，“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……”
這話說地小聲，沒有人聽見，[書]扭捏了一下，“是又怎樣！”
祂先回答了後一個問題，“我是因為世界會發生錯亂的預警才得以蘇醒的，蘇醒後我便開始尋找世界錯亂的原因，也就是太宰治。”
“在我找到他時，太宰治正要殺掉麻生醫生，於是我就出手了。”
“但也是在那時，我的存在被太宰治捕捉到。”[書]揮舞了一下書頁，“後來又為了帶走你們……總之，你們只要知道那家夥從很久之前便想要尋找我就行了。”
“而現在，他成功地逼出了我，並且讓我和他定下十日賭約。”
“十日之後，若我們還不能殺死他，這個世界的主導權就要交到太宰治的手上。”
降谷零雙手交叉，問出了一個從頭至尾便十分迷惑的問題，“[書]，太宰治到底是什麽？――[潘多拉]？”
“他才不是[潘多拉]！”[書]有些激動，然後沈默下來，“太宰治……是我創造的其中一個孩子。”
“三百年前，他闖入了神殿，盜取了命運寶石[潘多拉]。”
“可所謂命運，必然是曲折回環。”
“等我發現時，[潘多拉]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，而他，成為了行走的災厄。”
[書]說著話時，連書頁都不翻動了，“因此我和當時魔力強盛的魔女一起，用四枚寶石將他封印了起來，並創立了雪野家希望將他看守。從此，他的生命就被定格在了6歲。”
“但他還是長大了――有人喚醒了他。”降谷零看似表情沒崩，實際上內心早已和江戶川柯南臉上的震驚一模一樣。
[書]低下頭，“是的，有人喚醒了他。他並非一直沈睡，而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短暫的醒來。或許就是在那醒來的短暫時間內，太宰治安排了後手。”
“組織首領成功受到了[潘多拉]的影響，為了長生不老的願望，收集齊了四枚寶石，將太宰治成功喚醒。”
“但太宰治也沒有想到，被欲望浸噬的組織首領會利用四枚寶石之一的主石[雪月淚]控制他。”
“在四年前，他終於掙脫了控制，精心布置了棋盤。”
[書]偏偏就把他們幾人最想聽得“大庭葉藏”部分省略，“他受夠了被人控制，如今卻想要掌控整個世界。”
江戶川柯南他不懂交易桌上推杯換盞之間的話術，一直被稱作“日本警方的救世主”的他知道有問題就問，“[書]，葉藏為什麽出現在我們身邊？”
“錯了，不是出現在你們，而是出現在你身邊。”[書]低飛到了江戶川柯南面前，“你沒有發現嗎？你周圍的這些人，都是因為你而出現的。”
沒等江戶川柯南腦子轉彎，[書]繼續開口，“我已經說過了，我只有在世界發生錯亂之時才能出現，但世界錯亂的最大原因，是因為太宰治想殺了你――即這個世界的世界主角。”
“在你和其他騎士討伐完惡龍之後，你們的劇情便已經被太宰治強行拉著走完。而在此之後，你們的劇情是一片空白，可以任由他來塗寫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他如今能夠殺掉你們並且完全不會被世界規則驅逐。”
“而我只是A01號世界的意識，無權更改世界的規則。”
“所以現在，你們便是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葉藏是因為知道我是世界主角而來的？”江戶川柯南立刻反駁，“不可能！是我主動邀請葉藏來我家的！”
“別忘了太宰治的操心術。”[書]語氣淡淡，“你真的覺得你當時的行為舉止完全出於你自己的意願？”
“我能確定。”
“那些被太宰治操控著走向死亡的人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[書]的話讓這位名偵探握緊了拳頭，“可是、可是葉藏第一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，但是組織卻是在一年後才知道。”
“而且他早就知道了赤井秀一是FBI，卻依舊給他打掩護――[書]，這要怎麽解釋。”
“還有、還有……”江戶川柯南說出那個他最不願意的猜想，“若太宰治是組織的[操心師]，那麽他手下的那位格蘭花格在哪裏？”
可沒等[書]給出回答，赤井秀一突然叫住了江戶川柯南，“柯南，你家門口有人在按門鈴。”
江戶川柯南往窗外看去，按門鈴的那人他認識。
黑羽快鬥，沖田席也的好朋友，和他也算相熟。但是這個人，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？還一副戴著帽子鬼鬼祟祟的模樣。
“見嗎？”赤井秀一詢問。
江戶川柯南點點頭，於是赤井秀一便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。
他們預想了許多黑羽快鬥出現的原因，但在黑羽快鬥開口後，他們發現他們都想錯了。
“柯南，席也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來上課了！葉藏的電話也打不通。”黑羽快鬥面露焦急，“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？”
“順帶一提，我過來時發現你家這邊還有好幾波人在監控。”要不然他也不會掩蓋面容。
黑羽快鬥蹲著，把手上另一個帽子給江戶川柯南帶上，將人拉進路旁的灌木叢後，“你註意點，有人正在從你出來的方向瞄準你！”
江戶川柯南接受到黑羽快鬥的好意，有些不好意思：那應該是赤井先生。
‘但是，有一點不尋常……黑羽快鬥很敏銳，敏銳到竟然能發現赤井先生。’
“黑羽、快鬥，你為什麽會來找我？”
“還能有什麽原因，不就是因為你和葉藏熟悉。”黑羽快鬥覺得自己來找柯南就是個錯誤，他連忙抱緊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馬甲，“紅子說你這邊或許會有什麽線索，所以我才來的。”
“紅子？小泉紅子！”江戶川柯南的註意力被帶偏，他連忙扯住黑羽快鬥，“小泉姐姐他還說了什麽？”
“什麽……嗯，雪野家內部肯定遭遇了重大變故？不過她這幾天臉色很不好，像是遇到了難題。”黑羽快鬥聽到那句“姐姐”後，眼裏閃過六個點，然後拉回正事，“先不說這個了，柯南，葉藏呢？”
“葉藏和席也哥哥一樣，被帶回雪野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。”這句話不是柯南說的，是降谷零通過耳麥讓江戶川柯南說的。
他刻意沒有提之後的“太宰治”，僅是說“大庭葉藏”。
但柯南沒問兩句便收到了對方怪異的眼神。
“你在擔心葉藏會受雪野家欺負？”黑羽快鬥臉上帶著百分乃至千分的不理解，“葉藏只是回家而已，又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“可葉藏只是雪野家的養子！”要不是雪野家不管葉藏，葉藏也不會淪落到被別人撿走的境地。
“哦，你還不知道。”黑羽快鬥拿下帽子，抓了一把頭發，然後原地轉了兩圈，“算了，事急從權，我還是告訴你吧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
“其實？”
“其實葉藏就是雪野家正兒八經的大少爺，雪野藏枝。”
‘什麽！’江戶川柯南擡頭，眼裏滿是驚愕。
“你在驚愕什麽。對了，你可不能告訴葉藏他的身份是我暴露的，雪野家的那些人，一直想要把葉藏帶回雪野家。”
黑羽快鬥邊說著，邊聽到了手機的震動。他靠在墻上，隨意地打開消息，在看完後卻突然直起了身。
“你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黑羽快鬥突然的安靜，讓江戶川柯南不由地發問。
“你遇到大麻煩了。”黑羽快鬥關上手機，臉色嚴肅地看著江戶川柯南，然後叫出了對方的身份――“工藤新一”。
手機上是推送的最新新聞，上面赫然寫著 “橫濱發生暴亂，名為港口Mafia的組織迅速平定”，而它的下一條，就是“熱烈祝賀橫濱被雪野家接手，正式成為新自轄區”的官方通報。
……
朗姆現在一問三不知，他明明好好地跟著太宰先生命令，還在幻想著將[月輪教]和【動物園】鏟除後拿此去邀功的場景。
然後他就被水無憐奈和[蝴蝶]聯手擺了一道。
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就被敵人做好的陷阱一網打盡。
被抓到公安審問室的朗姆：‘沒事的，沒事的，組織一定不會放棄我。’
接著，這樣想著的朗姆就聽到“組織已經毀滅”的消息。
朗姆：造謠犯法啊！
“有太宰先生在，組織怎麽可能會被你們滅掉！”他不信。
負責審問朗姆的公安都要憐愛對方了，他只丟下了一句，“組織就是太宰治帶頭毀掉的”，然後貼心地關上門。
原諒他，他實在不想看一個年近五十的大叔崩潰痛哭。
“那位太宰先生，所圖野心果然不小。”
“是啊。”和他一起審問的人攤手，“但是看上頭的決定，他們似乎對港口Mafia那個組織很重視。”
“甚至連‘營業許可證’都頒給了港口Mafia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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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四十三
【老板沒有搭理他，轉身進了內屋。那人似乎等不及，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腕也跟了進去。 ――《藥店》】
降谷零沒能回到公安，相反，據風見所說，他現在還是公安秘密通緝的人物。
“降谷先生，你當時為什麽要對著同伴開槍，而且還在那時候逃走……”電話裏面，是風見無法相信事實的混亂，“現在公安內部已經認為你有背叛的嫌疑。”
“降谷先生，我知道這裏面一定有誤會，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！”風見捂住了臉，匆忙把電話掛斷，“我現在被公安監視著……降谷先生，請暫時不要聯系我了。”
“風見！”降谷零還想說什麽，但電話裏面只留下“嘟嘟嘟”聲。
“接受現實吧。”灰原哀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，她手裏有APTX4869的解藥，但她沒有服用，而是準備借由此再研制一份解藥。
她穿著白色大褂，剛從博士和葉藏為她在家弄的地下研究室裏出來，明明是最熟悉科學的人，卻在醒來後第一個平靜下來，“世界意識都出現了，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？”
“風見的記憶有問題。”降谷零說得很肯定，快速地清理自己在網絡上的痕跡。
他們現在正在阿笠博士的家裏，或者說，這是[書]給他們臨時找得據點。
赤井秀一一個人占了一張小沙發，目光緊盯著放在桌面上的choker，並非是他不想戴，而是在之前的混亂中，櫻滿月見用刀劃斷了choker。若非他眼疾手快，這個東西便會永遠留在那裏。
他比降谷零好點，只是被迫和FBI失聯，此刻聽到降谷零的自言自語，冷笑了一聲，“或許我們的記憶也有問題。”
‘若不然，大庭葉藏……’赤井秀一隨手打開薄荷糖倒進嘴裏，狠狠咬碎，感受著薄荷的冰涼氣息將大腦冷靜，他才伸手握住了choker，用手指摸索著choker上的名字。
“我不相信我們見到的太宰治就是大庭葉藏。”
即使他們長了一張同樣的臉，即使他分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，即使大庭葉藏和琴酒有牽連……“組織的[操心師]不會淪落到[夜鶯]的地步。”
[夜鶯]，關在籠子裏面的“寵物”，甚至這個稱謂明顯帶有著戲謔的不好色彩，讓他被組織裏面的皮斯克覬覦。
“我也不信！”江戶川柯南捂住自己通紅的半張臉，那是灰原哀為了讓他不要那麽沖動、然後自己沖動打的，手勢簡直就跟雪野千百一模一樣，“葉藏對世界懷有害怕與負罪感，難道他會壓抑著恐懼去毀滅世界嗎？”
“若他真的是，現在還好好的小蘭算什麽！”
“？？？”只是出去了一會兒，回來就聽到自己功勞被搶的[書]頭上冒著問號，“那是因為我！是我以世界為賭註，他才暫時收手的！”
[書]不滿地把書頁翻得沙沙作響，“還有，你們是我救下的，都像麻生醫生一樣對我尊重一點啊！”
“賭註？你和太宰治定下了賭註？”降谷零選擇性把後半句忽視，然後采用了波本的談判架勢，“賭約還是這個世界？”
“而且，現在記憶全無的麻生醫生也是你救下的？”
[書]被這話問的有些卡殼，他不滿地嘟嘟囔囔，“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……”
這話說地小聲，沒有人聽見，[書]扭捏了一下，“是又怎樣！”
祂先回答了後一個問題，“我是因為世界會發生錯亂的預警才得以蘇醒的，蘇醒後我便開始尋找世界錯亂的原因，也就是太宰治。”
“在我找到他時，太宰治正要殺掉麻生醫生，於是我就出手了。”
“但也是在那時，我的存在被太宰治捕捉到。”[書]揮舞了一下書頁，“後來又為了帶走你們……總之，你們只要知道那家夥從很久之前便想要尋找我就行了。”
“而現在，他成功地逼出了我，並且讓我和他定下十日賭約。”
“十日之後，若我們還不能殺死他，這個世界的主導權就要交到太宰治的手上。”
降谷零雙手交叉，問出了一個從頭至尾便十分迷惑的問題，“[書]，太宰治到底是什麽？――[潘多拉]？”
“他才不是[潘多拉]！”[書]有些激動，然後沈默下來，“太宰治……是我創造的其中一個孩子。”
“三百年前，他闖入了神殿，盜取了命運寶石[潘多拉]。”
“可所謂命運，必然是曲折回環。”
“等我發現時，[潘多拉]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，而他，成為了行走的災厄。”
[書]說著話時，連書頁都不翻動了，“因此我和當時魔力強盛的魔女一起，用四枚寶石將他封印了起來，並創立了雪野家希望將他看守。從此，他的生命就被定格在了6歲。”
“但他還是長大了――有人喚醒了他。”降谷零看似表情沒崩，實際上內心早已和江戶川柯南臉上的震驚一模一樣。
[書]低下頭，“是的，有人喚醒了他。他並非一直沈睡，而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短暫的醒來。或許就是在那醒來的短暫時間內，太宰治安排了後手。”
“組織首領成功受到了[潘多拉]的影響，為了長生不老的願望，收集齊了四枚寶石，將太宰治成功喚醒。”
“但太宰治也沒有想到，被欲望浸噬的組織首領會利用四枚寶石之一的主石[雪月淚]控制他。”
“在四年前，他終於掙脫了控制，精心布置了棋盤。”
[書]偏偏就把他們幾人最想聽得“大庭葉藏”部分省略，“他受夠了被人控制，如今卻想要掌控整個世界。”
江戶川柯南他不懂交易桌上推杯換盞之間的話術，一直被稱作“日本警方的救世主”的他知道有問題就問，“[書]，葉藏為什麽出現在我們身邊？”
“錯了，不是出現在你們，而是出現在你身邊。”[書]低飛到了江戶川柯南面前，“你沒有發現嗎？你周圍的這些人，都是因為你而出現的。”
沒等江戶川柯南腦子轉彎，[書]繼續開口，“我已經說過了，我只有在世界發生錯亂之時才能出現，但世界錯亂的最大原因，是因為太宰治想殺了你――即這個世界的世界主角。”
“在你和其他騎士討伐完惡龍之後，你們的劇情便已經被太宰治強行拉著走完。而在此之後，你們的劇情是一片空白，可以任由他來塗寫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他如今能夠殺掉你們並且完全不會被世界規則驅逐。”
“而我只是A01號世界的意識，無權更改世界的規則。”
“所以現在，你們便是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葉藏是因為知道我是世界主角而來的？”江戶川柯南立刻反駁，“不可能！是我主動邀請葉藏來我家的！”
“別忘了太宰治的操心術。”[書]語氣淡淡，“你真的覺得你當時的行為舉止完全出於你自己的意願？”
“我能確定。”
“那些被太宰治操控著走向死亡的人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[書]的話讓這位名偵探握緊了拳頭，“可是、可是葉藏第一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，但是組織卻是在一年後才知道。”
“而且他早就知道了赤井秀一是FBI，卻依舊給他打掩護――[書]，這要怎麽解釋。”
“還有、還有……”江戶川柯南說出那個他最不願意的猜想，“若太宰治是組織的[操心師]，那麽他手下的那位格蘭花格在哪裏？”
可沒等[書]給出回答，赤井秀一突然叫住了江戶川柯南，“柯南，你家門口有人在按門鈴。”
江戶川柯南往窗外看去，按門鈴的那人他認識。
黑羽快鬥，沖田席也的好朋友，和他也算相熟。但是這個人，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？還一副戴著帽子鬼鬼祟祟的模樣。
“見嗎？”赤井秀一詢問。
江戶川柯南點點頭，於是赤井秀一便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。
他們預想了許多黑羽快鬥出現的原因，但在黑羽快鬥開口後，他們發現他們都想錯了。
“柯南，席也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來上課了！葉藏的電話也打不通。”黑羽快鬥面露焦急，“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？”
“順帶一提，我過來時發現你家這邊還有好幾波人在監控。”要不然他也不會掩蓋面容。
黑羽快鬥蹲著，把手上另一個帽子給江戶川柯南帶上，將人拉進路旁的灌木叢後，“你註意點，有人正在從你出來的方向瞄準你！”
江戶川柯南接受到黑羽快鬥的好意，有些不好意思：那應該是赤井先生。
‘但是，有一點不尋常……黑羽快鬥很敏銳，敏銳到竟然能發現赤井先生。’
“黑羽、快鬥，你為什麽會來找我？”
“還能有什麽原因，不就是因為你和葉藏熟悉。”黑羽快鬥覺得自己來找柯南就是個錯誤，他連忙抱緊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馬甲，“紅子說你這邊或許會有什麽線索，所以我才來的。”
“紅子？小泉紅子！”江戶川柯南的註意力被帶偏，他連忙扯住黑羽快鬥，“小泉姐姐他還說了什麽？”
“什麽……嗯，雪野家內部肯定遭遇了重大變故？不過她這幾天臉色很不好，像是遇到了難題。”黑羽快鬥聽到那句“姐姐”後，眼裏閃過六個點，然後拉回正事，“先不說這個了，柯南，葉藏呢？”
“葉藏和席也哥哥一樣，被帶回雪野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。”這句話不是柯南說的，是降谷零通過耳麥讓江戶川柯南說的。
他刻意沒有提之後的“太宰治”，僅是說“大庭葉藏”。
但柯南沒問兩句便收到了對方怪異的眼神。
“你在擔心葉藏會受雪野家欺負？”黑羽快鬥臉上帶著百分乃至千分的不理解，“葉藏只是回家而已，又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“可葉藏只是雪野家的養子！”要不是雪野家不管葉藏，葉藏也不會淪落到被別人撿走的境地。
“哦，你還不知道。”黑羽快鬥拿下帽子，抓了一把頭發，然後原地轉了兩圈，“算了，事急從權，我還是告訴你吧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
“其實？”
“其實葉藏就是雪野家正兒八經的大少爺，雪野藏枝。”
‘什麽！’江戶川柯南擡頭，眼裏滿是驚愕。
“你在驚愕什麽。對了，你可不能告訴葉藏他的身份是我暴露的，雪野家的那些人，一直想要把葉藏帶回雪野家。”
黑羽快鬥邊說著，邊聽到了手機的震動。他靠在墻上，隨意地打開消息，在看完後卻突然直起了身。
“你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黑羽快鬥突然的安靜，讓江戶川柯南不由地發問。
“你遇到大麻煩了。”黑羽快鬥關上手機，臉色嚴肅地看著江戶川柯南，然後叫出了對方的身份――“工藤新一”。
手機上是推送的最新新聞，上面赫然寫著 “橫濱發生暴亂，名為港口Mafia的組織迅速平定”，而它的下一條，就是“熱烈祝賀橫濱被雪野家接手，正式成為新自轄區”的官方通報。
……
朗姆現在一問三不知，他明明好好地跟著太宰先生命令，還在幻想著將[月輪教]和【動物園】鏟除後拿此去邀功的場景。
然後他就被水無憐奈和[蝴蝶]聯手擺了一道。
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就被敵人做好的陷阱一網打盡。
被抓到公安審問室的朗姆：‘沒事的，沒事的，組織一定不會放棄我。’
接著，這樣想著的朗姆就聽到“組織已經毀滅”的消息。
朗姆：造謠犯法啊！
“有太宰先生在，組織怎麽可能會被你們滅掉！”他不信。
負責審問朗姆的公安都要憐愛對方了，他只丟下了一句，“組織就是太宰治帶頭毀掉的”，然後貼心地關上門。
原諒他，他實在不想看一個年近五十的大叔崩潰痛哭。
“那位太宰先生，所圖野心果然不小。”
“是啊。”和他一起審問的人攤手，“但是看上頭的決定，他們似乎對港口Mafia那個組織很重視。”
“甚至連‘營業許可證’都頒給了港口Mafia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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